余火涅槃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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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涅槃

记于母亲周年祭日前 这些文字本该一年前就应该写的。 但却真的写不出来,也不知该怎样才能赎回我的内疚悔恨和遗憾。虽然我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虽然说出再多再多的话,母亲也无法听得到,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我心有不甘,总想说些什么或想记些什么,哪怕是自欺欺人也行。 ...... 去年8月中旬,接到中国散文家协会的请柬,我的散文《痴》荣获首届华夏散文二等奖,被邀请到著名海滨城市青岛参加颁奖会。虽然不知有多少名获奖者(此次一等奖8名,二等奖46名,三等奖和优秀奖没在邀请之列),但能在成千上万篇作品中挤身前列榜上有名,实属不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豪与兴奋不言而喻,很是冲动了一阵子,早早盘旋此次青岛之旅。 青岛,琴岛,大海,崂山......,对于我们这些居住黄土高原的内地人来说,就是个遥远而向往的梦境。这也好比南国北疆的人一样,一提到黄河时的激动与兴奋的神态。青岛是国家历史名城,全国文明城市,中国最具幸福城市。她孕育了一大批历史名人和当今著名的文人:老舍、闻一多、洪琛、沈从文......等人。特别是1919年以收回青岛主权为导火索,全国才爆发了著名的 “五四”爱国运动,称为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分水岭。 作为一名从农村出来的自由打工者,虽然任何时间和行动上不受别人支配,但每一天付出的辛苦与汗水却不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酬,每一天总在为第二天的生存去谋算。到青岛来回得一星期,还得有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捏着那张精致的烫金请柬,却如同捧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块。在现如今的经济时代,人们的目光是如此的现实和迫切,自幼便崇拜的作家在现代人的眼中,远 不如一位喷着酒味挂着项链开个破车的“老板经理”吸人眼球。 只有那些整天生活在梦中永远也长不大的傻痴的人才会崇拜作家。 很不幸,我就是其中的一员,虽然现在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带着挥之不去的纠结,我去见了母亲。 母亲住在三弟家,在那幢三间的二层小院里,只有母亲和三弟俩人住着。那时和三弟在一起同居八个月的女子已走了,同时走的还有她那位每天呆在房间里只是玩电脑已上高二的儿子,明明和三弟已过不下去了,但她还是和她儿子住在那里,让母亲每天吃喝侍候着。到高三开学了,她毅然决断地不和母亲说一句话就走了,和三弟八个月的同居生活也就结束了。 说心里话,对于母亲的猝然离世,我心中的一个结都一年了,怎么也解不开。虽然有诸多的因素在,但主要的我总是认为三弟和四弟的家庭因素是主要的,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和三弟同居的女子在镇政府任职,前夫也是公务员,俩个人的生活到也恩爱。但在这几年泛滥猖獗害人无数的“黑彩”非法活动中,那位国家干部也不幸光荣中彩,如瘾君子一般天天赌号,背负外债二百余万。为逃避外债,几位铁杆伙计(也是他的债权人)每人给他凑了点盘缠打发他南下避难。这哥们也到仗义,走之前和妻子儿子撇得一清二白没丁点瓜葛。不管是真是假,他妻子成了自由身。又不知何因,一位副科级的国家干部会法眼开恩能相中无钱无势的三弟,相识三几天便厮混在一起,见了我哥长哥短的。我嘴上虽说不上什么,但对他(她)们这种作法却并不感冒,感情这玩意儿现在廉价到相识三几天就被出卖了,只余下赤裸裸的连块遮羞布也不用的胴体了。果不其然才几个月,矛盾便出现了。每天里两个人也不避讳母亲就那样吵吵闹闹的。母亲去世后第二天我从青岛匆匆赶回家,在处理母亲后事时,邻居一位婶子告诉我说,八月中旬有一天,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想和她坐会,婶子急着回去秋收,可架不住母亲苦苦哀求只好在城西小公园见面。她看到母亲提着手提袋,里面有两件衣服,神态凄戚,婶子告诉我,肯定是老三和那女的在家吵嘴,母亲无法立足,只好自己走开。听到这些话,悲痛万分的我更如心入刀绞泣不成声。已过古稀之年的母亲不仅侍候久病不愈的父亲,还得为已过不惑之年的儿子操持家务操心家庭。我们这些不孝的孽子啊!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小弟媳从西藏送女儿回来又和小弟干上了仗,俩口子吵吵闹闹从民政局到法院不可开交。我相信他们如果没有女儿的牵挂也许早已分道扬镳了,志不同不相为谋。但母亲却受不得这个,气得连连捶胸喘不上气来。这也是导致她忽发疾病的主要因素。 那天妹妹也在,另外还有同村的俩位小伙子。 母亲显得很高兴,家里人多,还有邻居的两只京巴狗。 我告诉了母亲去青岛的事儿。母亲欣然应允。她说道,该出去,现在外面变化那样大,是得走走看看。她还以她年初去台湾旅游的事告诉我有空让我也去台湾看看。春季我们安排母亲到台湾十日游,每每提起,母亲都引以为豪。而现在对我来说,能让母亲在有生之年去趟台湾让我遗憾中稍稍有点慰藉。 走时,她只留下一袋枣糕,非让我把另一袋酥饼拿走。她从房里取出半袋酥饼说,你上一回买的还没吃完,又买了这么多,你拿回去吃吧,放在这吃不完都要霉了。 我留了200块钱。母亲死活不要。我将钱放在窗台上,叮咛道,我出去三几天就回来了,回来我就过来。 没想到,这会是我和母亲的诀别。当我再见到她时,我的母亲躺在一年前父亲躺过的床板上,和我已是阴阳两隔了。 随后的几天,我开始订购车票准备行囊。阳历九月,我们家乡还是穿单衫的时节,只有夜半时分或许有些凉意。可妻子说内地和海边不一样,海边风大浪高气温偏低,所以行行当当的一大箱。 本来着我计划开车过去。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抛却俗念,沿着走走看看,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前爱听广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档节目叫“一程山水一程歌”,专门介绍大好河山风情世俗,煞是引人。音乐响起,流水潺潺,鸟鸣啾啾,总会引人遐想神往浮想联翩。可这么些年为生计奔波,连方园百多公里都没出去过。但仔细掂量盘算,俩个人开车不怎么合适。一来回两千公里加上过路费开支不小,二是妻子只有驾龄却没有上路经验,一个人不适宜开长途,最后才决定放弃开车。(万幸没开车,要不然真不知怎样往回返)。 9月18日早早起来(老天注定这个日子对国人对我都不是个好日子,黑色的一天,旧历推算一定是不宜出门的)。准备走时我再去母亲那里道声别。可饭还没吃就有几个人。心中再急,总不能将衣食父母拒之门外。东一句西一句的任由人家闲侃,发落走客户匆匆用餐,到三门峡西站时以晚点半个多小时了。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行。 可事到临头,我却将这一古训忘的干干净净的。 当时也没多想,立马改签下一趟列车。在下午四时许,登上KG12次发往青岛的列车。 上天注定青岛之行是我的断魂之旅。我以诀别母亲的永远遗憾去浴火重生。 列车轰鸣,车滚轮滚。向东,向东......,离家乡越来越远,离母亲越来越远,离那生死别离的时刻越来越近。只知道将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还好有妻子和我同行。对于未来两天后的噩耗,我一点征兆也没有,内心也很平静。几天后,普普通通的几天后,我就会回到家乡,回到熟悉的生活中。在车上向往的就是大海,海鸥,就是自己在文学创作上的被肯定,而最向往的将见到著名军旅作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创作室原主人,被尊称为“昆仑之子”的王宗仁老师。 王老与父亲同庚,陕中一位普普通通的汉子。参军入伍后,在青藏高原那片 绿色和鲜花的禁区,在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他不仅没有畏缩退却,却被赋予了坚定的生命意志和顽强的理想信念,始终在部队的大熔炉里百炼成钢。“走进青藏,也许你会发现理想,走进青藏,也许你能看见天堂。走进雪山,走进高原,就走向了太阳”。从王宗仁老师的身上,我们才会发现我们现代人,许许多多的人缺少什么缺失什么。他是一盏灯,一盏明灯,去照亮我们人生的道路,他是一杆秤,让我们去认识真正的真善美;他又是催化剂,会净化我们心灵深处的污垢......。他的作品如他的人品,平凡无华,但又处处闪着光芒。在内心深处,很大成份也是冲着王老师去的。 因为在花环和掌声后面,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和坚持,是不断的努力和不懈,是顽强的持之以恒不变的信念。 十二年前,我的散文《八怪》荣获首届“华夏作家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优秀奖被邀赴京,与著名作家梁晓声、肖复兴、张抗抗、莫言等人同堂探讨文学创作研讨会。在当时的大腕里,最佩服的应该是梁晓声老师,早些年他以一篇《这里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和长篇小说《今夜有暴风雪》而风靡文坛,在探讨文学领域占据一席之地。对这位从未谋过面的知名作家应该说是心仪神往崇拜已久,比之当面北大荒三支笔的另外两支笔肖复兴和张抗抗老师,他耀眼四射,更不用说前几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老师。但会议头一天早上发生的事使我耿耿于怀。不管别人怎样看待,反正他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大打折扣。 那天按惯例先是作协领导和特邀嘉宾讲话颁奖,梁晓声老师的散文《父亲》荣获唯一的特等奖。颁奖后由特邀嘉宾讲话。只有俩位嘉宾讲了十几分钟话后,台上的参会代表零星哈腰低头轻步跑到台前双手恭敬递上笔记本请梁晓声老师签字。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基层文学爱好者处于对知名作家的崇拜尊敬,好不容易才谋上一面求上一字笔也无可非议,但却对别的嘉宾和正在讲话的领导确实不尊重,开始是零星个别的人。到后来就有些乱了,哄哄的往台前挤,以致于《当代》杂志的副主编洪清波老师的讲话无法进行。主持人告诫两次后,谁也没想到梁晓声老师猛然站起来下台,那些个代表还想往他跟前拥,但会场的六名工作人员前后左右簇拥着他,如众星捧月般的离开会场,直到几天后会议结束也没能再见到他。本来有几次我都想上去,但出于礼貌始终没迈开步去,就此失去了梁晓声老师的签名。 诚然,为了顾全别人的尊严,,当时的离开是理智的。但后来直到结束都再不露面就说不过去,至少也是不礼貌的。你获得唯一的特等奖,并非你的文章一定是最好的,很大的成份是名人效应。但你总不能把奖金往口袋里面一揣就万事大吉。什么是作家,一个真正地作家应该是灵与肉的剖析者,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原动力,是人类进步的催化剂,是......,作家应该表里如一,首先要做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头顶天足踏地扪心无愧的人。 当然这样的话应该憋在心里沤掉才是。对知名作家的大不敬深表歉意。实在的,这本不是我该说的话。 19日中午近12点,我和妻子站在青岛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图片 从青岛南站出站,列车驶上铁路桥,我们就看见海了。一柄斜弯的湛蓝色的海水仿佛就在身下,一大片礁石把深海的远景遮掩起来,只看到半条轮船静静地停在海面上。转眼间列车过去了,只留下兴奋的冲动。 青岛火车站完全没有想象的宏伟壮观。国际都市,历史文化名城,有点名不副实。到是德式建筑,那些在电影电视剧里见过的尖顶建筑到不少见。百多年前外来入侵者在别国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但终归都逃脱一个结局: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不屈的民族是不会容忍侵略者的,只有那些遗留的异国风格的建筑物告诉后人这里曾发生的一切。图片 颁奖会场设在北京大学青岛国际艺术中心,马路对面便是著名的石老人观光园。国际艺术中心远离闹市,依山临海而建。站在下榻的二楼阳台,湛蓝的大海烟波浩渺,飞翔的海鸟,殴殴的鸣叫,一艘挺大的轮船静静的停止在海面上(不知为什么,这海面上总会有船停在海上),几条小船驶过来又过去。我和妻子两人来到海边,站在那光滑的嶙峋的礁石,看着海浪波涛一下又一下冲击着海岸,撞上去粉碎后退下去,又撞上来粉身碎骨又散去,顽强的一下又一下,一波又一波.......图片 世上之事许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难而为之,知耻而后勇。在刚刚结束的巴西里约奥运会上,中国女排又一次诠释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在经过三十余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在取得巨大辉煌的同时,相当多的人道德信仰已发生了蜕变,崇洋媚外唯现实主义的价值观彻底代替了中华民族传统道德理念。也正是中国女排的团结拼搏、奋斗、创造、传承、坚持、是团结协作艰苦拼搏自强不信的精神,又一次深深唤醒唤醒蕴藏在躯体深处的民族复兴的意念。而对于我这样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言,稚嫩的文字也许永远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我却永无的心用我的魂去展示我们这个社会的真善美,用笔去赞颂我们伟大的祖国。只要稍许为祖国母亲身上绘上一丝美丽的色彩时,那便是我的最终目的,也是最重要的。人,一瞥一捺,写着简单,做起来可真是不容易啊。 夜半时分,我仍然睁着眼睛无一丝睡意,窗外橘黄色的灯光泻撒在房间里,明亮如昼。晚饭时哗哗啦啦下起雨来,没过一会又云散星显,海水吹来,仍是闷热的气息。窗下的公路时不时有车穿梭,不时听到上坡车辆轰油门的吼声。 ......怎么好象是在老家村边的水渠浇地。村头水渠旁的地全分成几分几分的块块地,种了菜,一家一户一畦一畦的萝卜白菜葱蒜韭菜之类的,每次水渠流水,家家户户争先恐后拎着水桶在渠里舀水浇菜,往往的菜地里的水汪汪的和畦垄一般平。可我却赤足走在水渠边的垄沿上,水渠的水那么大,溢出水渠漫过垄沿,淹没了我的脚脖,哗哗流进边上的土坑里,哗哗的响...... 我猛然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窗外灯火依旧,心里却怦怦直跳,不知为什么会作这样的一个梦呢?人常说梦到水是财运到,可我做过无数次有水的梦,清水浑水浊水大大小小的水,从没见过一回外财。活了半辈子,就捡过一枚闪闪发亮的五分钱钢镚。可在异地他乡这样的一个梦是在暗示什么呢?思索好长时间,我还是叫醒妻子,她迷迷糊糊也不知听没听清,看了看手机道:三点多,你再睡会,梦是心头想,心静不下来才胡乱做梦,当不得真。 躺在床上翻腾了不知多长时间才迷糊。猛然间手机响了,妹妹打来电话:母亲病了。 早上六点整。 母亲病了,得的心肌梗塞。 心梗的症状一般是夜间或休息时胸部疼,常见的病因一般是过度操累、情绪激动失控、暴饮暴食、寒冷刺激、便秘、吸烟及大量饮酒引起。母亲和原先的回回人一样基本不动荤腥,没什么体力劳作,更不用说饮酒抽烟的,唯一的就是血压低,这一阵子情绪过于激动失控。自从和三弟同居的女人走了之后她便一直寡寡不欢。在众人面前她一如平常,但我知道,俩个弟弟的家庭矛盾成为压在她心头两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妹妹告诉我,医院给母亲治疗是保守治疗还是做“搭桥”手术。 我们都没把母亲的病当回事,昨天夜晚还给小弟的女儿做的韭菜面片,好好的能吃能喝。只是午夜时分,母亲觉得心口疼,胸前那里都不舒服,妹妹只认为是母亲晚上吃的不合适胃疼,给母亲吃了两片止痛药捱到天亮才去的医院。作为长子,我应该有个主意。和妻子商量后,认为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怎样壮实,手术后不知恢复如何。所以建议母亲保守治疗,观察几天再说。 早上颁奖会,我关了手机。 会议邀请了好些著名作家,他们的创作经验和为人处道真的值得我们学习。我还是想着重说说王宗仁老师和梁长峨老师。 实在话,来青岛前并没有听过梁长娥老师的名字。之所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能记住他,来自于他的那篇创作谈:《用一根针去挖一口井》。 小时候,是先学习“老三篇”中的《愚公移山》后才开始读文言文《愚公移山》的。后来才领会到愚公之”虽有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有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的精髓。愚公的坚持不懈和叟的胆小怯弱使我学到许多道理。也知道了”铁肩有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责任和义务。同样的梁长娥老师的《用一根针挖一口井》很好地诠释了这个真理。 我们生长的年代是崇拜英雄的时代,也是呼唤英雄的时代。接受的教育就是为民族为国家为人民,是那种现代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嗤之为”傻逼“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大无畏革命主义教育。许多时候都在后悔,那时候又是多么的幼稚和天真,内心深处为当年的”崇高的革命境界“和举止感到羞愧脸上发烧。但是经历岁月的磨砺,社会的变迁,我们却又发现当今的社会当今的人儿是不是又缺失些真正的东西呢?细细思来,前些年我们也不屑一顾拼命丢弃的不仅仅是那种绝对的极端主义,是还将一个国家一种民族真正的精神灵魂也抛之脑后呢? 用一根针挖一口井,明面上是在告诫我们这些作者立足之道,告诉我们应该坚守什么坚持什么,更深层实在告诉我们普通百姓所担负的历史使命,位卑不敢忘国忧。细细思来,前些年我们不屑一顾拼命丢弃的许多真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十二年前在北京中国现在文学馆参观,在二楼陈列馆,走廊过道的地上嵌着一排发着乳黄色的灯泡。望着足下的不算明亮的灯光,不由想到我们这些喜爱文学的人,不正如足下这些照亮走道的普普通通的灯光吗。我们也许永远成不了大家,不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会获得矛盾老舍文学奖,甚至于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作品无人问津,我们只是默默坚守着给他人些许微弱光亮的人,正如用一根针去挖一口井,忍受孤独忍受寂寞,舍去浮华与浮躁。去做一些不可为却有不舍的坚守。 实际上他在诠释做人的真谛。 梁长峨老师给我的签字是: 用一根针去挖一口井。图片 王宗仁老师和父亲同庚。第一眼看到这位享誉文坛的老人,我不由想起一年前去世的父亲,双眼酸酸的还有点涩巴,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亲切和尊敬油然而生。在心里,他仅仅就是一位长辈,一位父辈。从外表上看,王老师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中等偏上个头,并不魁梧的身材。鬓角留起一绺长发越过已有些谢顶的头顶搭在另一边,削廋的脸上刻满青藏高原风霜雪雨的沧桑。不知什么原因,他的一只脚走路时稍稍有些不便。不认识他的人谁又会想到这位貌不惊人平平凡凡的老人与那位 全中国独一无二在青藏线来来回回一百二十余次经历无数次生与死考验的军旅作家联系在一起呢. 但是这又确确实实是他。真的不明白在那不算雄伟的关中汉子的身躯会迸发那样的一种无尽的力量,那样的一种精神。在世界屋脊的生命禁区,在没有鲜花也没有树木的死亡地带,谱写出一首首赞美的颂歌,挖掘出当代军人勇于牺牲无私奉献的魂魄来。 在王老师的笔下,反映出当代军人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年四旺到八十年代的张华,在外人的眼中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儿普普通通的事儿。但是在王老那颗充满革命激情的心中却从这普通通中发掘出真正的闪光点,从普普通通中找出不平凡和伟大,从而也为我们的社会树立了伟大的榜样。也正是如此,他才值得我们去尊重和敬爱。图片 王老师创作谈的题目是:开在坟墓上的花。光听这个题目,就给人们一种极大的伤感,作为一名当代军人,我相信王老师是用心用血去讴歌他的战友。那些许多连名字都不为外人知晓的普通士兵,他们没有叱咤风云的战火经历,没有惊天动的的英雄壮举,但他们在和平年代奉献和牺牲的却一点也不少,甚至往往付出更多。和平年代的长久安康正是有了他们才会更加安宁,许多年轻的生命绽放的生命之花永远也定格在历史进程的某一天,留下的是亲人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悲痛和那孤独的青冢。正如王宗仁老师所言,那些作品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他们做出来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我们的子弟兵感到自豪和骄傲,有什么理由不尊重他们。 为我颁奖的正是王宗仁老师,当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位令人尊敬的英雄(谱写英雄的人首先的是英雄,息息相通才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那种复杂的滋味又涌上心头。只记得一句话:谢谢王老师,谢谢王老师······图片 散会后,我立刻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情。得知母亲的血压太低,输液时在手臂上都找不到血管。只好在腿上去扎针。听此消息,我的心空落落的一直往下沉。 其实,得知母亲生病后,我的心一直没安宁。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母亲是姥姥的独生女,自幼溺爱,娇惯任性。从我记事到父亲去世前,母亲行为做事还是有一点蛮不讲理任意恣为的小脾气。我这个当大儿子的偏偏又心眼小,什么事都爱较真,自认为正确的事儿总是要搞个你输我赢水鱼两清的才是。唉,往往的牛角没钻进还折了金箍棒。母亲基本不吃肉,像个回回(我们这里对回族人一种不尊重的俗称)人一样,轻易不动腥荤,鸡鸭鱼羊的一概不摸。父亲开车出身,生活中的一些习惯自然而然带回家里,隔上几天整上两个肉菜喝上两盅的。母亲说不动,但坚决不上手拾掇,每顿饭总是在脸前摆上一盘咸菜。自打父亲病后,我再没买过生肉,拎的全是熟肉,头蹄下肺鸡腿凤爪等等,方便食用 。过上一段时间又买了些去,打开冰箱却是哭笑不得:冰箱里仍然是塞的满满的没个空间,父亲想吃开不起柜门,母亲做饭可不沾腥荤,真是江山易移秉性难改,我能说什么又能怎样了。 反之也正是母亲的个性导致她体弱多病,特别在照顾父亲的几年里也耗尽了她的心血。父亲去世后,她长期紧张的精神一下彻底松弛,也没了支撑,病魔终于侵入她的中枢心脏。 中午是自助餐,各种食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数,许多的海鲜都是第一次见到。但因惦记母亲的病情,郁郁闷闷的没一点胃口,满桌的美味佳肴连筷子都不想拿。妻子劝阻到,多大的事儿连饭都不吃。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有病就上医院,他们几个都在医院盯着,咱们三两天就回去了,不吃不喝的顶什么用。 (母亲在医院里叹息着只说着一句话,我怎么会得这个病,我怎么会得这个病······) 下午是创作交流互动活动。会场上人流穿梭,人声鼎沸。照相签字的,交换作品的,王宗仁老师四周涌了许多人,我站在边上聆听他们的交谈,生怕漏下一个字。面前那些不睁眼的兄弟姐妹们,如此的场合让一位几近八十的老人去点评你的作品,也太得意了吧。 (县医院的抢救没什么好转,但还不让转院,说是再观察两天看)。 王老师一生最值得炫耀的,我想在他的心里绝对不是创作了几百万字的作品,不是获过多少次奖项,更不是享受什么级别拿什么津贴,应该是他一生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的 军人身份。军人是比生命还有珍贵的瑰宝,不能有任何的侮辱和玷污。我虽然没有当兵的经历,但始终有一腔热爱军人尊重军人的热血。因此当我问起王老师在部队的一些经历时,老人一反疲倦和少语的状态,挺直身板,眼睛遥望远方,娓娓道来。瞬间他又回到那朝气蓬勃的生活里,以前的一切仿佛都如同昨天发生的一样。看得出,他的根他的魂永远都系在那绿色的军营里。散会时当我搀扶王老师上下车时,抚摸着那微微发烫的手,我感到一颗永远充满生命朝气和青春活力的一颗心。图片图片 (母亲终于被转院,她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我几乎绝望了,青岛至三门峡的列车最早的也在第二天的早上,长途客车没有,飞机也只能到郑州。 为了所为的理想和境界,我抛下母亲远赴异地,现在面临母子诀别的困境 我恐惧极了,极度的恐惧。在房间里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几近崩溃了。幸亏妻子在身边,她强拉着我出了宾馆沿着海边的栈桥漫无目的的溜达。灯火点点,涛声依旧,不知名的远方霓虹闪烁人流如织,但我们却溶不到里面。我们只是一掠而过的萤火。只是在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的这个夜晚等待着 老天的判决。 妻妹打电话过来,说她婆婆落宫了,(老家对扮神者的尊称)说我母亲今年是本命年,该有一难,熬过午夜十二点就没事了。妻妹的婆婆本是一个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的农村老太太,八十岁的人了,忽然有一天胡言乱语疯打疯闹,大梦初醒变了一个人似的,能和天宫仙家说话,供得是观世音菩萨。村里今年盖起关公庙,她立马当起了关老爷的替身。 (母亲被送往重症抢救室)。 我紧紧地攥住手机,想籍此扼住它的铃声不让它响起。一般的如果没有特殊的事儿,夜间是没人打电话的。母亲知道我白天不在家,想说话才在晚上打一个,说上几句话。可现在我等的却不是母亲的电话,而是关于她的牵肠挂肚揪心烂肺的病状。真想一把将手机摔进波涛的大海里。 母亲和绝大部分的农村老人一样,一辈子信神信鬼的。虽没有现在的基督教那么虔诚,但只要家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挖锨土砌块砖的都要请大仙看个日子奠上两盅酒。我小时候体质特差,小娘娘似的。母亲三天两头请仙家。有一次 我们去了仙家的家里为我祛病,我清楚的记得那位长了一撮山羊胡子的仙家在八仙桌上点起煤油灯,随着一股浓浓的油烟窜上屋顶,坐在太师椅的仙家缓缓起身,左手缓缓向外抡一个圆,右手向外抡一个圆,左手一个圆,右手一个圆,很吃力的样子,半蹲的双腿微微颤抖,如现在的人打太极拳似的。让我在极度的恐惧感中又觉得滑稽可笑,但是又不敢放肆,只好瞅着院里的猪鸡和树叶。同去的青叶姨在边上悄悄的小心翼翼问了声,仙家,您这是想说什么呢。那山羊胡并不接话,闭着眼仍然一下又一下。母亲和青叶姨也都不敢再说话了,长大嘴巴屏住呼吸不自然的摇着头。好半天山羊胡噗通往椅子上一蹲,喘着大气道,你们知道我刚刚在干什么吗,那是上宫(山羊胡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一指)让你爸的魂附体了。你爸在哪里做泥瓦活累了,想外孙了。我折了些药 ,拿回去喝了就没事了。他用两张白纸在煤油灯燃尽,用手将灰烬笼起装进一个小袋里,毫不客气收了五元钱。我顾不上别的,只心痛那两张纸,雪白雪白的两张纸一个字也没有写就烧了真是太可惜。回家喝了这神药屁事也不顶。但一次又一次的喝,一次又一次的换大仙,折腾的我早早的永远都不会再相信这些个玩意。 可此刻我真真切切希望这一切在冥冥世界存在,希望母亲只是一劫,不管东海龙王西天菩萨太上老君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包括孙大圣,南来的北往的各路大仙保佑我母亲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回家一定给各路大仙恭恭敬敬上三炷香。 房间里静得可怕,仿佛要窒息似的。打开电视,每个频道都是呜哩呜啦的,不知在演些什么。只是把手机捏在手里,隔一下看一下时间,隔一下又看一下时间,汗珠在脸颊成串往下掉,摔成粉碎。 十一点二十五; 十一点三十六; 十一点四十一; 十一点五十三; 午夜十二点整,手机没响,我长长出了口气。 (母亲已昏迷,好长时间了)。 我站在电视机前,直直盯着电视。只知道满房间都在呜哩呜啦的响着。 不知多长时间,妻子将我拉上床。 天旋地转,无数的金星在眼前飞过来又旋回来,闪着金色的光亮,巨大的彩色晕圈飞快的盘旋……。 忽然间,手机响了,如钢针样刺进我的心脏,真的很痛。 2015年9月21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母亲失去了生命体征。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行。 我 没能在母亲临终前陪在她的身边。如此终生的遗憾只是去践行我做人的原则。我不能强迫别人做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2015年12月15日,在著名军旅作家王宗仁老师推荐下,我荣幸的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 会员证号:2015333。图片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 百二秦关终归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 三千越甲可吞吴。 母亲,我的妈妈! …… (在我的眼里,父亲是那样的高大不屈,从不低头。今天才发现,您是那样的憔悴和无助,令我不敢正视)。 在埋葬母亲的第二天在去医院途中,儿子发给我的短信。图片

绿

绿从暮春走来迎接夏天 绿的梧桐排列俊挺 给了一种神圣的臆想 像三军仪仗队一样的军容 无数条街道根深叶茂的树木 给绿一种强烈的支撑 唤起了绿对过去的回忆 坎坷荆棘探索寻求 奋斗的艰辛和汗水 浇灌着这片热土上的灵性 绿致複圣公园拳拳长幼 拿来铁笔挥砚湖泊晟 複圣那从庙宇走来的庄严 对绿的挚爱溢于言表 绿给整个複圣公园带来生机勃勃 湿地洸河更显绿意 野鸭声麻雀声飞鸟升空 迎接这绿的到来和夏天亲近 大手笔打造出三十里清流 绿了两岸净化了沃土滋养着万物 换来人们爽朗的笑声 风吹禾苗荡起绿绿细浪 走进周公嘉禾故事 面对一种昭示一种展望 背负着周公嘉禾古之文明 广袤热土上兴起发扬光大之风 并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绿覆盖着大地无边无际的大地 注洸河和复圣公园都是山东宁阳县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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