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公园石径遐思 ,惊 蛰

七绝•公园石径遐思

迟阳着彩乱秋风,石径寻芳转玉丛。 古道新妆惊旧侣,东园处处见归鸿。

惊 蛰

  一声春雷,天地启蛰。  淅淅沥沥的雨用了一整天时间划过朦朦胧胧的窗,室外楼层之间的管道上便时或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缘了这轻妙的声息,幼儿在奶奶怀里不停地挥舞手臂,倔强地向窗台拧着身子,仿似想要看看雨中世界的模样。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当玻璃上的雾气顺着我的字迹凝成水流,窗外的世界也一时清晰起来。塔松迎风吐翠,玉兰羞语蘸春,梅花疏影轻摇,辛勤的环卫工人正披着黄色雨披,如一朵硕大的花,盛放在宁静的院子里,身后是一辆铁皮翻斗独轮车。10个月大的  小兽低啸着,两只小手胡乱地抹着玻璃,仿佛读懂了孟夫子一句话嵌着它和姐姐两个人的名字,也读懂了窗外这个世界的苏醒。  “到了惊蛰节,锄头不停歇。”前些年每到这个时节,父亲就开始忙碌起来。一辆铁皮翻斗独轮车,一车我不能全部叫上名字的农具,一件从褶皱里还能看到浅蓝的帆布工作服,披着而且必须是披着,他一大早出去,或者麦田里浇水、耧地,或者院外头栽树、种菜。街  坊邻居跟他打招呼,他总是嘟囔着“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偶尔抽支烟咳嗽两声,继续忙他的活计。  其实,“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是只读过三年小学的父亲,在田间地头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有时,他也会改成“人欺地一时,地欺人一季”。不分时令,不论季节。  父亲之于农田,犹如教师之于讲台,工人之于工厂,士兵之于岗哨。他骑大轮自行车倒卖过棉花和黄豆,驾驴车赶过脚儿,开拖拉机贩卖过煤,再后来,他竟然抓住商机成为镇上第一个黑摩的。从十几岁到七十岁,几十年,他根据身体条件不停地切换营生,而自然的呼  吸,无时无刻不召唤着他回归本色。起风怕吹着,下雨怕淹着,干天干地怕旱着,连阴大雾怕起虫,实在没事看长势。只要不外出,好像是任何时候,他都有走进农田的理由;好像只要进了农田,他都是不渴、不饿,不热、不冷。除了耕耙耩扬样样皆精,他似乎不允许  自家的田地里有一棵杂草,看不惯别人家的地闲着、荒着、乱着,更把他眼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我直接棒打鞭催到农门之外。  我对女儿说,只要肯努力,石头上都能种出花来。女儿迅速入戏,“你一定指的是爷爷!”。直到有一次,女儿回乡下掐麦穗搓来吃,结果掐掉的麦穗不是太嫩搓不成,就是太硬了不好吃。父亲看一眼浪费的麦穗,再看一眼有些无措的女儿,黝黑的脸上无数条皱纹翕动  ,“不熟的麦穗仰着脸儿,熟了的麦穗低着头儿”。女儿眼里顿时闪光,从那之后,再也不背地里说他是“老年强迫症患者”。  而今,我已届不惑,女儿值豆蔻之年,儿子正蹒跚学步,七十多岁的父亲在仅有的一亩“责任田”里横成排、竖成行全部种上了杨树,每天往返于两个家之间照看孙子。那辆父亲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独轮车,早已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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