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树开花》 夏康全 ,我的时空游

《幸福树开花》 夏康全

  夏日的早晨,我跑步回来,刚打开房门,夫人站在阳台门边,满脸笑容。

  “快过来,给你一个惊喜!”我以为夫人在闹着玩,没当回事,“啊”一声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想像往常一样,痛痛快快地洗个冷水澡。水管未打开,又听见夫人在喊:“不是哄你的,你快来吧。”

  我慢慢地走到阳台,随着夫人手指的方向,一眼扫去,开始有点不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摇摇头,再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瞧,不由得高兴地大叫起来:“幸福树开花啦!”

  一株幸福树的枝头开出两朵花,花冠不大,像小小的牵牛花,五个花瓣白里透黄,四根雄蕊,细小而笔挺,柱头似美国西部牛仔的帽子,两头尖,紫褐色。在浓密的绿叶中,能开出两朵似喇叭形的小花,且还有许多个细小的花蕾,它们将次第开放,想此情景,欣喜万分。

  然而,幸福树的成活、成长却并不一帆风顺,而是颇费周折,多有艰辛。

  我家搬新房子后,阳台挺大,不摆放点什么总感觉空落落的。于是,未经“报批”,我就擅自做主,花一百元大钞买一“幸福树”盆景,装点阳台。

  中午,夫人回家,看了看阳台,或许是感觉景色宜人,未置可否,我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下。

  “幸福树”名字好听,初看并不起眼,或许是我眼拙,咋看都看不出幸福来。一个大土钵子,中间生长着五根大拇指粗的杆子,杆子上长着些细长的枝头,枝头上飘挂着绿中带黄的叶片,如此形状,确实乏善可陈。于是,我想做些包装,先买一个陶瓷大花钵,换掉土钵子。花钵白底蓝花,那蓝花开得很踊跃,虽说没有题字,但看后,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虽说俗气却吉祥的词语:花开富贵。还真如古人所言: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盆景换个陶瓷花钵子,给人耳目一新,再看则有一丝丝爽心悦目之感。

  但好景不长,换掉钵子后,没过几天,幸福树的叶子日见瘦黄,萎靡不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了心里难受。这时,夫人杏眼圆睁,说话了:“怎么样?花钱买难受吧!不听夫人言,吃苦在眼前。”面对夫人的数落,我一言不发,只好暗暗努力。我先找到卖盆景的人,告之经过。卖盆景的人帮我分析,说可能是在换花钵子时,动了幸福树的根须,一时吸收不到水分和营养,所以叶子发黄。我回家后,立马给幸福树培些沃土,并压严实。随后,用喷水壶给幸福树叶子喷水。又上网查询,得知幸福树喜光,于是我大开阳台之窗户,让阳光毫无遮拦地照进阳台,并每日数迁盆景,让幸福树追着阳光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悉心侍弄幸福树近一个月,幸福树重新焕发生机,不仅叶子全部变绿,就是枝头也觉绿意汹涌。以前垂头耷脑的叶子,有了精气神,或平展向前,或昂然向上。“幸福树”盆景,仿佛一个福娃娃,咋看咋顺眼。

  我最引以为骄傲的是,幸福树似乎不惧寒冷,一个漫长的冬天,我把它放在阳台上,寒风凛冽也好,大雪纷飞也罢,它碧绿的颜色不改,它挺直的腰杆不歪,仿佛在传递一个信念:任凭风刀霜剑,我心依然。

  冬去春来,我们盼望幸福树更加生机勃发。可到“五一”节前,幸福树的叶子又耷拉了,靠近下部的一圈叶子不仅有些微微发黄,似乎还沾上了不少灰尘,与它对视,它是那样地无精打采。

  这回,夫人比我上心。她端来一盆清水,给幸福树“沐浴”。她左手托起一片叶子,右手拿着沾水的毛巾擦拭。发现叶子上有些小疙瘩,稍用力也能擦下来了,洗到盆里,吓得她毛骨悚然,那“小疙瘩”居然像一只只虱子游动!再仔细一看,叶子的背面更多。她立即上网搜索:幸福树会长虱子吗?天啦,还真有人问过类似的问题:幸福树长虱子怎么办?她点开网页,仔细阅读,原来这不是虱子,是一种叫“介壳虫”的坏东西!就是它,让幸福树的叶子变黄,甚至枯萎。进一步查找资料,拿出了拯救幸福树的详细方案。

  “五一”节一大早,夫人就忙开了。根据方案,她先用牛奶调和面粉,后用开水冲泡,做成牛奶面粉汁。等不及凉透,就迫不及待地用我们结婚时罗同学送的文房四宝之一——排笔,沾上牛奶面粉汁,细心地涂抹在幸福树叶子上,正面涂完,涂背面,涂完叶柄,涂枝头,涂树干。整整一个上午,将幸福树从头至脚涂抹一遍——想以此将介壳虫闷死。

  我则到处找烟灰,从办公室找到值班室,找遍各个角落,仍觉分量不够。没办法,只好回到家里,把过年招待客人没抽完的一包香烟拿到室外,打开烟盒,将一支支香烟码成堆,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待到完全烧成灰烬,再用刷子一点一点地扫进碗里,端进室内,兑上开水,倒进喷水壶,摇动待凉,喷洒幸福树的根部及周围的土壤,灭杀介壳虫卵,连喷三遍,方才解恨。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幸福树。效果不错,幸福树除去靠近根部的叶子还能找到少量介壳虫外,其余的干干净净。如此,我们不厌其烦地隔天给幸福树治疗一遍,一周后,再仔细观察,幸福树上的虫子终于没有了踪影。

  可好景不长,一月后,“介壳虫”死灰复燃,幸福树又蔫了。看来老办法不行,还得找个能根治的新办法。上网,查找,有位高人指点,说用高度白酒兑水喷洒,效果胜过"“灭绝师太”——一个“活口”也不留。

  如此土方法,夫人如获至宝,立马实施,一连三天用高浓度白酒兑水喷洒幸福树。或许是浓度太高、喷洒太多,幸福树吸收酒精后,都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叶子散发出浓浓的酒香。

  方法虽土,但效果绝佳,一周后,“介壳虫”果然被彻底消灭。幸福树叶子开始慢慢舒展,变得新鲜光亮。

  清晨,我走到阳台,向幸福树问好,她的叶子会轻轻地摆动,像是在向你招手,向你问好。夜晚,我轻轻地抚摸叶子,叶子会微微地颤动,发出一种“好风碎竹声如雪”的细小的曼妙声音,像是年轻母亲在孩儿快要睡着时唱的摇篮曲,轻微,磁性,缥缈……

  不知不觉,幸福树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员。我们与她交流,幸福着她翡翠似的绿叶。没想到夏末秋初之时,幸福树竟冒着炎炎酷暑悄然花开。

  看着幸福树上那洁白的小花,我们幸福无比。夫人在阳台门边打开手提电脑,放着张娟演唱的歌曲《幸福花开》:

  ……

  幸福伴着汗水来了

  啊,春来了,一片繁华

  幸福就要开花。

  歌曲反反复复地播放,那优美的旋律犹如一个个幸福的因子,在客厅、在幸福树上袅袅萦绕……

我的时空游

我的时空游(一生游泳简史) 林继宗本文是我游泳时在海中构思的。想不到游泳竟然是我一生不离不弃的缘分。五岁时,我就悄悄地跟着左邻右舍的哥哥们学游泳去了。不意这一游,居然就游了六十多年,而且从未中断过,至今还在游,只要身体允许,还想游下去。 我从小就与练江、榕江和韩江结下不解之缘。 出生在练江边。儿时的欢笑声与啼哭声,常常融入练江清爽的江风,飘向蓝蓝的远方。稍大,就时常跟着妈妈或姐姐到练江边。妈妈或姐姐洗衣服,我就在江边和小朋友们一起戏水。那清澈的江水,在我清澈的眼睛里,显得更加清澈。妈妈和姐姐说,用练江水洗衣服,最干净,穿起来爽身,还有清香的气息。 那年五岁,我就跟着左邻右舍的哥哥们到练江水浅的江段和沙洲畔嬉戏。玩到口渴了,大哥哥一声“喝”,我们便一口接一口地大饮练江水,那时候真觉得练江水又甘又甜,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比得上任何品牌的矿泉水。那时候,成群的江鸟欢叫着,在江面上飞来掠去,觅食江中的鱼儿。江边长着大树、青草和绿竹,我跟着哥哥们爬上竹丛剥落竹壳玩耍,然后割一筐青草,卖给养羊的老太太。她的羊群吃了江边的青草,特别肥壮。我将每天卖青草的钱攒起来,凑足数额,便高高兴兴地来到沙鳗店,买回心仪已久的号称“关羽”或“张飞”或“赵云”的沙鳗鱼,换上练江水,静养数日,便与小伙伴的“吕布”、“孙策”或“张辽”一决雌雄。由于我每天都换一次练江水,沙鳗鱼儿在新鲜的优质水中养精蓄锐,更加生猛,打起仗来,常常取胜。说来偶然,我竟先后在南海、东海、黄海、渤海、长江和南太平洋游过水。 这或许是一种潜在的追求,或许是一种心理的需要,或许是缘于情绪,又结于缘份吧。缘份,是人生中必然与偶然相结合的命运现象,是得天独厚之份,而非仅靠人为所能成全之事。 潮阳关埠有一门亲戚,走亲戚使我常有机会到关埠,而关埠就在榕江边上。宽阔的江面,奔流不息的清澈的江水,常令我流连。于是,招呼几个伙伴,便往江里跳,在潺潺流淌的江水中自由地放牧自己,直到落日下山,才恋恋不舍地爬上岸来。回眸榕江,不住地赞叹着榕江的秀美与恬适。 六岁,随父母迁入汕头,家就住在韩江边,常到韩江和公园溪里游水。而母亲却严禁我下河,邻居孩子溺水的惨况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可是我特别喜欢水,与水似有不解之缘。 我羡慕别人会游水,于是只能悄悄下河,悄悄跟着会水的哥哥们学游泳。我先在公园溪里学,鸭仔游,蛙泳,浮脚行,接着练潜水。潜水是游泳的基本功之一,潜得越深越远越久,本事越大。我奋力潜呀潜呀,不知不觉潜到杉排底下去!换气的时候,头一浮,竟顶到了杉排!坏了!我心慌了——有一位同学就是在杉排底下被活活憋死的。这时,没有人知道我在杉排底下,浮不上水面,无法呼救。心一横,憋住气,认准一个方向,用刚学会的潜爬泳拼命爬游,幸而游对了方向,终于在力尽气绝之前脑袋露出了杉排外,虽然呛了几口水!此险回想起来真后怕,如果潜游的方向有偏差,非憋死在杉排底下不可。庆幸的是母亲一直不知道这场生命攸关的险情。等母亲发觉并证实我违反了她的禁令时,我已经能够畅游韩江和礐石海了。许多人劝母亲说:“孩子学会游水,能救自己,也能救人,多一条生路哪。”母亲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微笑起来。此后,我就放心大胆地渡江渡海了。我在江中海里自由地放牧自己,舒心极了。 家住在韩江边的我。常到韩江和公园溪里游水。那时候,不单是韩江,就连公园溪里的水也是清净的,水里有鱼虾等多种多样的水族,喜欢钻在长长的木排或竹排下。后来,水越来越不清净,公园溪里的水都变成了死水与臭水,浓重的臭气日夜在溪的两岸飘漫,偶尔从溪里捕到几条鱼,黑乎乎的,闻一闻,臭腥得很,还有柴油的气味。鱼和水都被污染了。好在后来改造了公园溪,死水变成活水,才渐渐干净起来。 春江水暖鸭先知,常游韩江,韩江的水质略有变化,我便能敏感地感受到。工业污水、生活污水、人粪、死去的家禽家畜,时有漂流。记得那年我还在读中学,汕头市组织上千人从潮安东凤游回汕头,除了少数江段的水混浊,多数江段的水还是清澈的,只是一路先后发现三只死猪漂流在江面上,一只死猪肚子破了,不断流出一波波涌动的白色的蛆虫,溢进江流里,恶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们游水的,拼命绕着大弯游,回避瘟疫似的,离得很远了,扭头望去,仍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韩江,榕江,练江,这三江,掠过重重的山影,穿越肥沃的平原,汇入汕头湾。那一湾海水,蓝幽幽的,但有时也黄澄澄的,还漂着一片片水浮莲,以及木片、竹节、矿泉水瓶、快餐盒以及塑料薄膜袋等杂物,好令人难受。 从小就住在江边海边的我,尤其喜爱清沏沏的江水和蓝幽幽的海水,可惜并不总是尽如人愿。有些年代,江水也清,海水也蓝。上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我常到韩江和礐石海游泳。那海水、江水清得可爱,口渴了,忍不住喝上几口韩江水,一阵甘冽沁透到心头。 如今,每每走在韩江边,走在汕头湾畔,便忆起当年横渡韩江、横渡礐石海的情景,人在水里,低头就能看清自己的脚板,清流涌动,舒心哪。尤其是那些年,到珠池海滩捕鱼抓虾,尝一口活蹦乱跳的沙虾,鲜极了,哪里像现在,有时竟品出柴油的味道! 好在政府和人民如今已重视生态平衡与环境保护,正在倾心倾力整治江河与海湾。这几年,我目睹了三脚关沟的惊人变化。原先,这里污水横流,臭气熏人,每当夏日,更是恶臭阵阵,家住附近的市民,不敢开窗,苦不堪言。经过几年的整治,污水变清流,三脚关沟变成了秀美宜人的星湖公园,东西两侧,建成了锦泰花园、中泰花园等大型的明星住宅区。星湖的水流那么清沏,星湖的空气那么清新。人们呵,笑脸常迎新生活…… 当然,整治江河海湾,依然任重而道远。 以家乡的韩江为出发点,我游呀游啊,游了几十载,居然抓住了机会,游向南海、东海、黄海、渤海,游向长江、甚至于在南太平洋也游了一回。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今,只要汕头市组织横渡礐石海,每每我都参加。按说这也算游南海吧?不过,我游南海,是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从海南三亚下海游泳算起的。改革开放后,我有了出差的机会,于是,在上海下海游东海,在青岛、烟台下海游黄海,在天津、秦皇岛下海游渤海,在武汉多次下水游长江,而在去年十二月,正值澳大利亚的盛夏,竟又有机会在凯恩斯的大堡礁下海游泳,算是游了南太平洋的海水泳。 绿幽幽、蓝湛湛的江、海、洋,各有各的形态、色彩与景象,又各有各的性格、气质与风度。那种种感受,常常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尽管如此,我仍然愿意努力表达她们于万一。我领会长江奔流不息、永不复返的气势,欣赏南海热烈奔放、激情澎湃的性格,领略东海涌立波横、浪急风高的大度,感受黄海波澜壮阔、滔滔不绝的魄力,体会渤海星垂月涌、海阔江流的风采,赏识南太平洋清沏澄明、多姿多彩的画卷……尽管我在海中畅游时多次遭受有毒水母与其它海洋生物的伤害,皮肤被螫出一道一道的红印子,又热又痒,但我依然深深感受着在海里放牧自己的那份自得的神情与悠然的惬意,那实在是人生不可多得的享受.这就是我的游泳情结。我也不去深究此生为何对游泳有着如此深邃的情结。记得我当团委书记时,曾经随团出差,路过湘江边,过桥时因为交通事故堵车了,我们被告知起码要堵两个小时。我出门总是随身带着游泳裤,经请示团长同意,我在找不到泳友的情况下,竟然独自一人跳进湘江里,畅游了近两个小时……当然,这情结也蕴含着生存本领的锻炼与身心健康的追求。我的哥哥阿憨就因为不会游水,十几岁时跌入池塘而被淹死。另一位哥哥在妈屿岛游泳场游泳时,也不明原因溺水而亡。血的教训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因为有了游泳的本领,在偶遇一个小孩溺水呼救时,我才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将他救起.这些,都是往事了。如今,退休了的我,依然深深喜爱着游泳,年年坚持着游泳。这其中的原因,除了重温旧梦之外,就是想让子孙也长享游泳的美好缘分。过去,我尽心教儿子游泳,现在,我又尽力教孙子玩水。春名五岁时,我们就把他送进游泳培训班学习游泳,不知为什么,先后送进几个培训班,他就是没学会游泳。于是,我下决心自己教孙子学游泳。兴许是血缘与缘分的关系吧,他居然很快就学会了游泳。什么蛙泳、蝶泳、仰泳、自由泳,还有潜泳、浮泳、爬泳、侧泳等,他都逐步掌握了。从六岁到九岁,他从会游三十米到一百米,又从会游两百五十米到一千五百米,如今早已突破了两千米,一年一大步;并且还从游泳池游到了内海湾。孙子春名的游泳成绩令我们全家喜出望外。当然,我们培养孙子游泳的目的,只是在于健身,并无奢望。每天,当我和孙子在水中畅游时,我常常会想起大自然对人类的慷慨恩赐。人类的伟大家园地球百分之七十一的表面积都是水域,这就在提示人类,应该多到水中去活动。尊重大自然,热爱大自然,永远是我心中无法消解的情结。每天,当我和孙子在水中畅游时,仰望着日月星,感受着风云雨,我那神游自然、羽化登仙之感便会油然而生。我和孙子一起,有时候,好像一把就将皎洁的明月揽进水里,精心濯洗后,让明月回升苍穹,更显洁白无瑕;有时候,好像又将遥远的一颗小星星摘下来,含在嘴里,然后,又凭借行云流风,依依不舍地将小星星送上夜空;有时候,好像从多彩的天空上借来几片彩云,让孙子边游边玩,再像吹蒲公英那样,吹回天空中;还有时候,好像又呼风唤雨,让猛烈的大风和滂沱的大雨对我的身心再次洗礼……啊,在风雨中游泳,那是人生的神游!但更多的时候,我和孙子是在灿烂的阳光下畅游的,那慷慨的阳光日复一日,在我们爷孙的身上镶上了一层令人羡慕的古铜色,呈现出几分壮丽与沧桑来------在人生的神游中,我真真切切地领悟到——亲近大自然,回归大自然,崇尚大自然,乃是人生之幸。我想,孙子长大之后,也会逐渐领悟到的。但愿如此。作者简介:林继宗,男,中国学术发展科学研究院客座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际潮人文学艺术协会会长,世界华文作家交流协会学术顾问,美国风笛诗社成员,国际潮人文化基金会荣誉董事长,中华散文网创作委员会副主席,广东省潮汕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家》签约作家,中华诗词博士,原广东省作家协会理事、汕头市作家协会主席,潮汕星河奖基金会名誉会长。已经出版各类文学专著22部,共1079万字,先后获得全国大型征文活动优秀系列长篇小说一等奖、中国散文精英奖、中国作家协会创作年会一等奖等国际、全国、省部级等各类文学奖106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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