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大道上》侯范才 ,元宵,中国的情人节
《走在乡间的大道上》侯范才
? 常言道,要想富必修路。一个地方的发展公路起到了重要作用,它的确是打开致富路上的金钥匙。随着杭州湾跨海大桥的开通,以慈溪为中心的上海至宁波的高速公路网正在如火如荼地全方位开通,为更地好地融入长三角,接轨大上海、打造新慈溪发挥着无法估量地位。
一个夏日的傍晚,路经周巷镇城中村沙黄时,一段时间以来每天都因施工所带来烟尘四起的南北路面,仿佛一下子变得平整了,看到穿过沙黄村庄的这条路上一片雪白,走近一看才知道,新铺的混凝土的路面上盖了一层白色的地毯布,往北仍是铺路大军正在有序地进展着,一条经村庄穿越余慈境内的梁周线将全线俊工之际,我下了车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踏着白色地毯布往北走去,两年多的时光过去了,沙黄村这个城乡结合处已经变成了城市的模样,综合楼的后面,原本是一片空地,现在已变成了一排排拔地而起的别墅,让往日的城中村彻底的改变了模样,一个人人向往式的人居型的新村就在自己的面前,在我的面前和脚下无法找到搬迁前记忆中沙黄村原来的模样,曾经的那条流淌在脚下的沙黄江和那条沿江而筑的不足二米宽的水泥路及河岸上的花、草、树、桥,随着拆迁号令响起,一百多户村民积极响应,在半年多的日月的交替中,我曾居过十多年的村庄,想找到曾前温暧一切都在记忆的底片上搜索.
我曾租住的房子是一间沿沙黄江护坡而建的平房,两前因也在拆迁之列,村里的领导和房东们经过多次上门动员后,我和爱人就带着倦恋像别离故乡老屋一样离开了相伴我和家人住过的那间老平房还有与其朝夕相伴的沙黄江.
沙黄江名曰江其实是慈溪河网中更是城中村一条长近八百多米环村约十米多宽的而又不起眼的小河,它分布在周巷城中村境内东连东黄江西与傅家河相接,有村内河网密集型的村庄之称,它因沙黄村而得名, 自它诞生那天起,就为村民们默默发挥着它的水上航运的地位。记得十多年前刚来到这个村的时候,沙黄村给我的印像最深的就是沙黄江的水清澈见底的,软软的水草在小河中自由自在随波缓缓地、右左地摆动着,河上的岸柳、花草随着季节的改变而装扮着这条河.装扮着这个城乡结合处的新农村,正是这条河成为沙黄人相依为伴的母亲河,流淌着岁月的记忆和世代村民对它倦恋。它将以新的使命为地方经济腾飞和跨跃发展再立新功。
与沙黄江相伴的日子,每到春暧花开的时节,无论早上起来还是下午落班后,提着一把竹椅,拿一本<<梨风>>、<<浙东>>、<<文学港>>或<<读者>>之类的文学刊物,坐在房东的那棵十多年的桔子树枝覆盖着那通往水面的石板平台上,桔花与岸上其它的花的香味,迎着沙黄江河水带来的一阵阵滋润的春风,品读那些益智的文字,那是精神家园中最大收获!
最有性趣的是,有时看到房东家那条扑鱼归来后泊在我住的房子下通往河底的一层层水泥台阶旁那一只小船,想到第一次跟随着房东师傅去电鱼,脚一上船心里就被那漂动的水面而显得害怕,由于失去了重心还是变成了一个”落汤鸡”.也许就是失败是成功之母,从那以后,自己也为壮了胆,找到了重心之后,上船就显得有序了,再也不手忙脚乱,可以自己手摇动着双桨,穿越在十来米宽的河面上,被浪花冲撞水面开始时会亲吻着河上小桥、沿河而建的石砌的坡岸,顺河而下很快就会由沙黄江进入东黄江,然后再进入村北那条横贯东西的万安江,每一次划着小船心中就会有一种再尽情畅游一翻的意思,彻底地把平日里两点一线的孤独和工作中的烦恼,随着那一声声乐悠悠的桨声而消失,那扑面而来的香樟树、夜来香、夹竹桃等待多种树木\花草的倒影被小船划后那欢笑般的浪花而撞碎。坐在小船上摇动着双桨看着岸柳的倒影,享受渔人收获之后的快乐,在夕阳余辉中迎着波光粼粼被跳跃的波光装扮的河面又是一种美景尽收在自己视野里.
在那时,只要看到房东的小木船停在石阶下,自己就会趁机划上一会,优哉游哉地划动着小船,带着自己的欢欣和愉悦,感受着手中划动着双浆上带起水花落在河面上那种声音,就像邂逅一种久违的歌曲,荡漾在夕阳下的沙黄江面上,领略着水乡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如画的美景,归来时满载着一船落日的余辉和那写在心海里的快乐。
开春的时候,河里有很很多红红的龙虾,好像在河岸边集会一样伺机而动,只要一有敌情能快速地潜入水草或石头的缝隙间.不一会儿,它们又会探出头来在河边结伴在那里东张西望着。此时,只要你轻轻地在龙虾的地方,悄悄地垂下一根绳子,龙虾就会夹住绳子不放,然后在顺势往上一提,这种方式来捉龙虾开始很好用,次数多了也就不灵啦,聪明的龙虾见势不妙也会快速地朝水一钻,留下一圈圈小小的涟漪,稍停后龙虾又会选择到另一个位置,有时也会伏在水草上让你拿它无着.对此,我就会把从街上卖来那些用来装水果的红色网格袋子,到房东的地方找来长短适中的铁丝作为网圈,然后加上一根竹杆作为网杆,这样一个小网就自制完成.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会带着子女们一起来到河边,看着那些红红的龙虾伏在河边,只要你手及眼快每一网都会有收获,让你越扑越感受到收获的喜悦,有时子女们跟在我的后面,数着扑上来的那一网龙虾的数量比上一网多与少,当我们收兵以后,带着扑来的龙虾回到租住的家里,开始时候会在房东阿姨的指教下,经过整理、加工后,一盆红红的龙虾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饭桌上成为供全家共享的“佳品”。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一直成为我在第二故乡的一道记忆的风景!
沙黄江畔有一株有几十年的野生的杵桃树,也许是当年风吹原故吧,至今仍是一株枝繁叶茂,树杆却弯曲地伸向河面,它的弯曲给人们提供了钓鱼理想场所,这株杵桃树上时常会聚集在孩子中间,我只要一有空闲就会约来钓友,选好位置,气凝神地在这上面撒钩准备鱼儿的到来.这株树自然就成为钓友们娱乐的圣地。
一到五、六月间,它的枝条上又会垂挂着许多红红而又毛茸茸的红果,在它熟透了以后,被风一吹就散落到河水里,记得在我童年时代,这种果实吃起来甜甜味道真的很美,只是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吃它的人渐渐少了,有时还可以看到一些孩子仍都很爱吃,一些孩子也会顺着伸向河面上的杵桃枝杆攀到上面,高高坐在那里摘吃挂在绵绵的枝条上的果实,弯弯的树枝杆上随处都有,只要伸出手来便可摘上几果干净的.那紫红色的果子放在嘴里之后,一种甜甜的滋味会飞上心头,那快乐就会烙印在岁月的底片里.
到了秋季,河面上又会生出很多凌角,不论是大人小孩,每到这个时节就会隔三差五地去河边打捞, 人们可以随手在江面上扯上一团红红的凌角,然后从它那厚厚的而又很重的团团的叶子下面,摘上几只,洗净后便可以去皮吃只是要当心防着划破嘴和刺到手,我时常是把摘掉的凌角拿回家煮着吃,用刀子从凌角的中间切开慢慢地品尝,我想这是吃凌角的最理想的一种方法吧.
我虽然不是靠沙黄江水养育大的人,但它对我却是情有独钟,自从我来到这个村已十多年啦,它的水质和岸柳的变化都会牵动着我的记忆,我从这条江上读到了一个时代的缩影和历史的见证,想像出沙黄人乃至慈溪人向大海要地的一部八百多年奋斗史.这是慈溪围垦文化一部活教材,我时常听沙黄村的老人们讲述着沙黄村的村史和相关黄氏家簇的家簇史,让我懂得了更多一些,才能不愧于城中村这个新村民的称号.
沙黄江上那唯一的一座小桥先是石桥改革开放后又建起了水泥桥,它可是黄姓两兄弟及后代们友谊的见证,更是连接东黄和西黄必经之路,每到夏天这座桥就是乡间的娱乐场和更是消息的传播地,一天下来的新鲜事都会在这里获得,每天晚上就会有很多的男女老幼坐在小桥的两侧的桥栏上,他们手摇动着芭蕉扇,听着河水在桥下潺潺地流动,让那些爱好越剧的戏迷们跑了调的嗓音也可以即兴唱上一段,迎得那纳凉的新老村民一片喝彩,两三个人一团你说你的我讲我的让话题,只要有一个话题展开后,人们开始评三国品五代中有忠有奸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会赢得在场的男女们那种爱与恨,那种喜怒哀乐就会益于言表。有时在这些乘凉的乡邻中,有的孩子会问起大人们这条江有多少年啦?老者们更是讲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起沙黄江的历史来,它可是先民们相依为命的母亲河哪,是这样的一条河,为世代的村民们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让村民们遥想当年靠水运的年代,这里是船支来往如梭的情景印在历史的画卷中。
那一刻,我会从中感受到很多年前的先民们当年那种创业的经历,更从老人的嘴中想像出先辈们的用船作为运输工具的水运时代,想像出先民们在生产队时候队长的号声中,社员们就会趁着上工的船支经过每家每户时,在问候声中上了船,一起下地劳动一起回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动场面;每家每户的农家肥之类的东西又通过来往的船支,在摇动的双桨下拍打着河岸,溅起水花的河面上送到了田间地头。四名山里的竹笋等野味可以通过水泥船的运输来到这里,慈溪生产的如食盐、大米、棉花、榨菜等土特产又通过船支顺着河流一路而上卖到山里可以互补供给,这是沙黄江在村里的老人们心中辉煌的过去,它的神圣让人们从经济馈乏和贫穷落后的年代一步步奔向文明富裕的康庄大道
走在沙黄江村中间的大道上带给了我无限的思绪,当芦苇刚长出尖尖的内芽时,下午下班以后,就会走到沙黄江畔,寻找一些野芦苇笋,剥去外皮那内黄色的笋肉再加上一些肉丝炒出来格外好吃,当芦苇长叶子尖尖地伸向空中的时候,还可以选一些内的叶子把它叠成芦笛吹奏着自己的心声,让飞扬的梦随着歌声一起飞向远方。
美丽的水乡,梦中的江南,一条流淌了六百多年的不起眼的村内河流,在人们的视线里和守望中已变成一条穿过村庄的高速公路。这条路已继承了沙黄江功能的延续,它更肩负着人们所渴盼和使命为慈溪经济的腾飞再续写新的辉煌!
元宵,中国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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