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落叶》刘学禺 ,花盆里的勾勾草

“妈妈，妈妈：快看我画的勾勾草得了A +” 。上小学三年级的小女儿，像小鸟一样地飞到了我的身边。我急忙拿过来一看，果真是一个大大的A +， 不禁好奇地问：“你从哪里看到了这么漂亮的勾勾草？”粉粉的五角花开的亭亭玉立，中心的黄花蕊绒绒的，碧绿的叶子匍匐在地上膨膨疏疏。“我们学 校操场边上有一片勾勾草，老师让我们照着画”，老师还说 “如果谁能见到一片四瓣叶旳勾勾草，会有非常好的运气” 。“宝贝，你能不能明天给老师说 一下，采一朵勾勾草回来，妈妈太喜欢了，想把它种在花盆里” 。 “好吧！我试一下。”结果之后过了四、五天，小女儿说：“我忘了”，“哎呀，我又忘了” 那几天，我忙呼完一天，晚上躺到床上，就在想像着勾勾花种在花盆里，开的山花灿烂，随风摆动的样子。 今天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我就煞有其事地说：“今天我去买菜，多买点好的”。然后急匆匆出来，在大街上随意走，眼睛却盯着每一个花坛，每一 片绿地，走了一条街，穿过一条巷，后来又到附近的公园，希望能拾到一株勾勾草。可城市美容师太勤快了！眼看到中午了，还是两手空空，我只好 随手在街边小店买点小莱，快速回到家。“老公，孩子们，下午咱们去登山”。“好啊，好啊！”两个孩子欢呼雀跃。 下午，我们一家开始登山，一路上红的、绿的，姹紫嫣红，鸟语花香。突然眼前一亮，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勾勾草”！好一片勾勾草，开得娇艳洒 脱，郁郁葱葱，随风一吹，摇摇摆摆，好看极了！我如获至宝地小心翼翼采了两株。 回到家，我把它精心地种在了一个画有兰花的瓷花盆中，轻轻地浇了一点点水，约过个把小时就来看一下。晚上睡觉前又到阳台上花盆边，仔仔 细细端详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迫不及待地奔到阳台上看我的勾勾草怎么样了。看到勾勾草活了，别提多开心了。一枝独 秀，纤纤痩瘦。 时间在我对勾勾草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过去，勾勾草也由一株变成了二株，二株变四珠、八珠……直到满盆。再向其它盆里观望，或三五成群， 或连成一片，或沿盆边儿一圈。这天我有事出差，走了十多天，回到家一看，可了不得了！十多个花盆中，全被勾勾草覆盖，摇摇曵曳，翠绿翠绿， 好不壮观，心里美的像吃了蜜一样。 这一年我的顽皮的大女儿又买回来两只黄毛绒绒的小鸭仔，我怜惜2个小生灵，只好把它们养了起来。小鸭子一天天长大，在酷暑难耐的夏日，翠 绿的大大盆子，打一盆清清的水，毛绒毛绒的小黄鸭，在水中游来游去，周边是一盆盆、一片片红花，盛开娇艳的勾勾草，别提多好看了。“花红叶翠 艳阳照，绿潭清波鸭儿娇。青青掌儿拨清波，勾勾草儿真逍遥”，给我的生活和孩子们的童年增添了太多的乐趣。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孩子们出国学习、工作。但勾勾草一直陪伴着我的生活，我买来一盆新花，过不了几天，就在小鸟的帮助下，长出了勾勾草。 后来勾勾草实在是太多了，满盆满罐，层层叠叠，影响了其它花的生长。勾勾草是太阳越骄艳开的越靓丽，晚上和阴天时，叶子就会闭合。有一天， 我想把勾勾草除掉一些，当我挖开勾勾草时，它的根像一个个小蒜头，盘根错节。为了不影响金桔、石榴、蓝莓等小树的生长，我狠了狠心挖掉了不 少勾勾草，可是不管你怎样挖、怎样拨，很快就又会长得到处都是，只要是阳台上有土有水，就有勾勾草的身影，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今又生”， 生生不息，延绵不断。 真应了那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就是我的“花盆里的勾勾草”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