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祭 ,总有那么一种眼泪,叫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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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祭

  霎那间天色就变了。正想为在途中的妻子送把伞去,刚抢到门口,飓风挟持鸽蛋大的冰雹,如一群受惊了而咆啸着的怪兽,劈面而来,一个趔趄把我推回,惊魂未定间,雪松悠然卧倒。    是的,在暴风骤雨中,依然那么淡定,那么优雅,仿佛站累了的孩子,淘气地趴下了;更像是一个跳累了的舞者,那断裂了的根茎,恰似踢向空中的舞步,定格在冰渣与疾风凄厉的交响里。    我下意识地冲了出去,哪怕只有五步之遥,拽紧一根粗壮的松枝,犹如拽着一只亲人的胳膊,拒绝她飘然而去!又如拽着一摆恋人的裙裾,在她毅然决然别过身去时,最后深情地慰留……    当我终于能睁开眼睛时,不禁哑然失笑。她不论往东往南还是往西倒,抑或北偏东倒,还是北偏西倒,不是砸到屋顶就会压到车库,不是趴了围墙就会折了栅栏,唯独这正北方位,可容纳它庞大的身躯,犹如精确计算过一般。真是风雨无道,雪松有情呐!    仅凭这份沉甸甸的情谊,我也必须为其作一次正式的哀悼!    其实我并不清楚她芳华几许,十多年前买下这处院落的时候,觉得就有这般高大威武了。矗立在院子的中心,睥睨着栅栏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俨然以保护神自居。不过,我心中更愿意将她当作一尊女神,些许娇羞,些许冷漠,却又风情万种。一袭绿色筒裙逶迤到地,将自己妙曼的身姿悄悄藏起。唯有在清风缠绵的月夜,她才会对我轻声细语,如歌如诉……    记得七年前的某个夏日,天地淫威,如出一辙,把雪松推斜,使她重心偏移,岌岌可危。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北边靠下的枝丫全部锯了,以减轻这面的重量,而在南边的根茎上,培上土压上石板。总以为她来日无多,不知何时就会轰然倒下,还特意去买了张吊床,让她倾斜的躯干倚靠在床的钢梁之上。只要有些闲暇,我总是一杯红酒,一缕香烟与其缱倦片刻,乃至黄粱一梦。若干年过去了,她那斜了的枝头,又笔直地向上生长,不算粗壮,却很倔强。她该躲过此劫了吧?这不,今年还迎来个不速之客,一只喜鹊筑巢其上,专偷德国黑牧——爱犬尼路的口粮,每每躲在窗后,见其贼头贼脑的模样,忍俊不禁。因而每次为尼路送餐时,都故意多洒上几把,希望瑞鸟能安居无恙。一切都如此完美,可灾难却不期而至,拆去空空的鸟巢时,心中难免怅然若失,何日君会再来呢?    前些天,为将阁楼装修成套间,把前房主的一些杂碎一古脑儿地扔了出来,在一纸箱书簿之中,竟然发现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一个笑盈盈的青葱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攀援着树枝,羞答答地与雪松相映成趣。那时的松树还不到两米高吧,大约也就一两岁的光景,于是我想,要不要在原处重栽一颗呢?    或者,那才是对雪松最好的祭奠吧。

总有那么一种眼泪,叫离别

  我们总是把自己最和蔼的一面留给陌生人,最暴躁的一面给亲人。pUr爱句子美文屋

  四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同样的场景,我迈入的期望已久的大学校园。当时的我一脸稚气,对大学生活满怀憧憬。还记得来大学的第一天,举家送我来到大学,来到大学的宿舍。pUr爱句子美文屋

  来到宿舍楼下时“宿舍在7楼,来把东西给我,我来拿。”pUr爱句子美文屋

  “别烦,我自己不会拿吗?早就叫你们不要送了,你们跟着烦不烦?”pUr爱句子美文屋

  “儿子上大学,一个人没出过远门,我们一起跟来放心。”pUr爱句子美文屋

  “我来帮你拿吧,那箱子挺重的。”说罢我伸过手去。“不用,不重,马上就到了。”父亲看着我迎来的手撇过身去。pUr爱句子美文屋

  看着父亲提着箱子走在楼梯上,那一缕阳光使父亲的白发格外的刺眼。弓着的背,裤脚上的泥点,脸上却格外的阳光。pUr爱句子美文屋

  来到宿舍时,已经不剩几个床位了,我一扫剩下的几个床位,心里已经默默的有了决定,还没等我说出口,父亲就已走向那个靠窗的,干净的二层小床。跟母亲熟练的拿出被褥跟衣服在床上整理着。看着舍友疑惑的看着我,我立即打断了他们:“你们别整理了,我都这么大了,这些东西我会整理。”父母虽然口中不断说着好的锻炼锻炼你自己让你自己整理,手中却不停的翻拉着被褥:“你看,这个应该这样叠,床铺要铺好,要不透风。衣服要叠齐,大学生了,衣服都不会叠就往柜子了塞不被别人笑话。”好啦知道了,我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觉得啰嗦,哼,这些谁不会?看着父亲一只手高高的抬起被角,另一只手扶着上铺的扶梯,小心翼翼的拖曳着。在临走之前却看出父母还有一丝犹豫,还帮我把宿舍都打扫了一遍,说不放心,要注意宿舍卫生,平常要按时吃饭,不要偷懒不吃。“好啦,知道了,你们快走吧,我都这么大了。”临近父母走了,愈发的不安,明明是不希望他们走,嘴上却不耐烦的催促着,希望时间再过慢点。离别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却已经到来,在父母的嘱托声中目送他们离开,在父母背着箱子离开的瞬间,心像被掐住一样难过,眼眶不知觉的一热,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强忍着眼泪看他们离去。那一刻,心从未有过的沉重。pUr爱句子美文屋

  四年的离家求学生涯,独自一人时总会默默地想念。愈来愈深。pUr爱句子美文屋

  四年之后,本想在家乡工作,陪在家人身边,却机遇使然,考上一个远离家乡北方小城的研究生,几乎跨越了半个中国。pUr爱句子美文屋

  踏上北去的火车,眼前的情景总是惊人的相似。父母背着大包箱子,送我来到这座北方小城。本来执意自己来的,不是不想和父母多相处,只是怕离别的伤。来到宿舍以后,一样的铺床单,一样的整理衣服,一样的四年前!pUr爱句子美文屋

  又到了离别的车站,隔着候车楼的玻璃,任何语言已经不重要了,看着父母走上电扶梯,就这样互相目视着,看着父母渐渐远去,一切都好似回到四年前,只是这次再也没能克制出夺眶而出的泪水,再也顾不了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任凭它在脸上肆虐着!pUr爱句子美文屋

  站在台阶上,听着响起的鸣笛声。广场上,依旧人来人往!pUr爱句子美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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