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胜令 一带一路 ,《延安的圣诞》陶洪仁

?　　跨入十二月不久，超市、商场里，都摆放了圣诞树，甚至还有幼儿园门口——金色的、银色的、绿色的，圣诞的气息是越来越浓厚了。

　　我不是基督徒，对圣诞了解不多。但我知道，圣诞是耶稣的生日，圣诞节是纪念耶稣的。一个死了二千年的人，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记住他呢?原来，与他的名字有关，还与他的实践有关——“把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拯救出来。”由此，我想起了一部记不清名字的电影中的一个情节：过圣诞时，国民党政府所在地的南京，许多人感慨不已，说次日才是圣诞(毛泽东的生日)，并誉之为延安的圣诞。此话虽然出自国民党官员之口，却代表着当时中国的民意，因为毛泽东带领的共产党人干的事是为人民大众的，比耶稣的“把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拯救出来”更伟大，是“为了把自己的百姓从苦难中解放出来”，所以深得人心。

　　当时延安的共产党人和军队，曾被国民党诬为“赤匪”。当时的毛泽东及延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呢?可以从美国记者斯诺的笔下获得零星印象。

　　……我第二次看见他是傍晚的时候，毛泽东光着头在街上走，一边和两个年轻的农民谈着话，一边认真地做着手势。(《斯诺眼里的毛泽东》)

　　当时延安又是什么样子?

　　共产党及其军队决不是“赤匪”，而是穷苦人的救星。他们“连根拔掉剥削制度。地主、高利贷者和地方军阀被清除。废债务、撕地契，把土地分给了农民和士兵。寺庙、祠堂地产、公共的设施和资源归政府管理。废童工、禁鸦片，废除娼妓和娶妾的制度，对所有的农民、工人和士兵给以公民权。”

　　斯诺客观地看到，共产党取得成功的真正基础，在于她的主张从根本上合乎人数众多的无地农民和贫民的愿望。红军士兵都是农民，他们的政治领导人也多是农民出身。他们每到一地，总能赢得农民的支持。

　　斯诺还说，不仅中共要人是那样淳朴可亲，富于理想和信念，红军战士也个个振奋、生龙活虎，和老百姓保持着如鱼似水的关系。

　　如果说斯诺是一家之言的话，那么，美国合众社、伦敦泰晤士报记者的哈里森·福尔曼(HarrisonForman)就是其中的一位。经过与国民党当局的交涉，1944年6月，他随中外记者参观团到达延安及华北抗日根据地进行战地采访。期间，他采访了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贺龙、陈毅、叶剑英、王震、吕正操等人，对中共领袖和将领的访问，使他了解了延安的真实情况，从而对国民党宣传的虚假性感到厌恶。不等离开延安，福尔曼当众表示，他要把所见到的一切，毫无顾忌地告诉全世界。

　　1945年福尔曼回国后便急不可待地出版了《来自红色中国的报道》(又译为《北行漫记》)一书。这部作品向全世界真实报道了抗战圣地延安，报道了模范抗日根据地陕甘宁边区及艰苦卓绝、英勇抗日的八路军，被誉为是斯诺所写的《西行漫记》的姊妹篇。

　　福尔曼在《北行漫记》写道，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保持着劳动者的本色，实行的是集体领导。在福尔曼眼里，毛泽东朴实得和普通的老百姓并无两样，他的会客室是一个有着简单砖地、白墙壁，有着笨重粗糙家具的窑洞。在暗夜的窑洞里，唯一照明的火光，是一支安在翻转杆子上的蜡烛。招待客人的是淡茶、土制糖果和香烟。福尔曼描写道：小孩子在大人们谈话的全部时间中进进出出。他们会立下来，注视客人几分钟，随后抢了一块糖，飞跑出去。毛泽东对他们不加注意。通过近距离接触和了解毛泽东，福尔曼得出这样的判断：“毛泽东在延安并不是什么不可接近的神灵，也不是所有智慧和指导思想的唯一源泉，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质疑的法律。不可否认，毛的观点和建议对政策的形成有着巨大的影响，但这些只被看作是供共产党领导成员讨论和最终批准的基础，而这些领导人决不是些人云亦云的人。因此，毛公开发表言论前，先要经过仔细的构思，然后得到他党内同事的修改。这样，最后的定稿是党委集体的意见，不只代表毛个人的观点。”

　　而当时国民党统治的中国，“……以人民为鱼肉，一切政治上民权主义之建设，皆无可言……”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犹如孔子过泰山的感叹：苛政猛于虎!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造成这些恶果，除官员腐败外，还有什么原因呢?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毛泽东在延安欢迎中外记者团时，重申中共坚持国共合作、建立民主中国的方针，指出中国的缺点一言以蔽之，“就是缺乏民主”。

　　当年，斯诺从毛泽东的简陋窑洞与国民党要人的别墅、彭德怀的降落伞改做背心与国民党将军的毛料服、林伯渠的绳子系着的断腿眼镜与国民党高官的金丝镜……的对比中，发现了共产党独特的“东方魔力”，断言这是“兴国之光”。当下，我由圣诞想起了延安的圣诞。毛泽东已经去世，他的“为了把自己的百姓从苦难中解放出来”目标已经由他及他的同志们带领全国人民努力奋斗实现了。今天的中国共产党，仍是他创建的共产党，其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所以，我多么期盼延安圣诞的美好时光重新归来，期盼毛泽东当时看到并提出但执政后却没有解决的中国之缺点——缺乏民主这一问题得到解决(“文革”大民主是专制及个人崇拜的产物，不是现代概念的真正民主)。即使民生问题，腐败问题，只要解决缺乏民主这一缺点，“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并让官员的升迁由选票决定，我想，也一定能解决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