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老板”,冰寒了多少人心! ,两颗雨花石(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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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老板”,冰寒了多少人心!

如果把沉淀的经历化为思想,并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自觉抵制社会的悲哀,那么,生命就会如礼花于夜空绽放,如轻歌于心底吟唱。 ——题记2011年冬天,是他从外地调回家乡渡过的第一个冬天。从陇东到陇南,按理说在地理环境上应当是掠过寒冷触摸到温暖了,因为两个地方是同一个省的寒暑两重天,陇东黄土高原风貌雄浑独特,冬天较冷;而陇南与四川毗邻,气候则温暖湿润,向来有“陇上江南”之称。但这个冬天却让他觉得比陇东更为寒冷。因为一个场面中的一声“老板”,给他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影,让他至今觉得心寒。调回家乡洋河县,他进了当地公安机关的党委班子,并分管治安、派出所、巡警、交警、法制、信访、消防等部门。快过年了,按照县委安排,全县要进行一次食品卫生和消防安全大检查,这次检查涉及公安机关,按照工作惯例他参加了这次食品卫生和消防安全大检查。这天上午,检查组由分管食品卫生和消防安全的陈忠信副县长带队,从县城出发对全县涉及餐饮、旅馆的场所进行食品卫生与消防安全大检查。检查的第一站是子牙湖景区,因为这里是洋河县打造的旅游圣地,餐饮业和旅馆业众多而复杂,是检查的重点。这个景区涉及周围四个村,检查组到达后,带队的陈副县长打电话,叫来了镇上一个分管食品卫生和消防安全的李副镇长。陈副县长安排李副镇长召集周围几个村的村干部。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村来了一名秘书,一个村来了一名妇女主任,一个村来了一名社长,景区中心的村干部死活叫不来。陈副县长责令李副镇长继续叫,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景区中心的村干部还是迟迟未到。怕耽误工作,李副镇长走近陈副县长耳语了一番,检查工作就开始了。检查的顺序是按照北、西、南、东进行的,检查工作即将结束时,中心村的虎书记有意挺着个大肚子姗姗而来。虎书记年过五十,中等个子,着一件咖啡色夹克衫,浓眉大眼,三七式大分头上擦的流油,腋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走起路来大腹便便,官气十足 。虎书记一来,先兴致勃勃地与陈副县长和李副镇长握手致歉,并解释说:“久居新疆的亲家,多年未来,这次探亲不得不热情接待,一时抽不开身,对检查工作有所耽搁,请各位领导海涵”。然后与李副镇长耳语了一下,笑呵呵地给陈副县长说:“陈县长,听说还有几家一检查就完了,检查结束后请各位领导在景区就餐?”按照工作惯例,县上干部下乡,在那里工作,就在那里吃饭。因此陈副县长怏怏不快地回答:“好吧!”检查工作结束后,工作组被中心村的虎书记安排在一个农家乐就餐,这是一家景区规模最大的饭馆,周围环境清丽,服务员着装统一,眉目清秀,农家常饭、山里野味、水中鲜物,应有尽有。检查组被安排在一个大包厢里,这个包厢装潢考究,既有排场的名人字画相间的文化底蕴,又有简愫的农村产品悬挂的乡野情调。在如此优雅的环境里吃饭,之前叫不来村干部的那种纠结,在大家心里渐渐淡化了。饭桌上,除陈副县长点的几样菜之外,李副镇长和虎书记还按照当地特色调配了具有景区特色的地方小吃。大家正在乐呵呵地用餐,突然服务员进来对着餐桌说:“老板,有人找您!”一声“老板”,语惊四座,大家相互审视,不知道找谁?正当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中心村的虎书记,突然起身,镇定自若地用餐卓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夹起公文包,向大家点头示意说:“是叫我!是叫我!各位领导慢用,本人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下。”随着虎书记离开包厢,大家才缓过神来,才明白原来中心村的虎书记是“老板”。他虽然生于斯长于斯,但由于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有些陌生了。因此,他大惑不解地问身边的人悄悄问道:“这虎书记是办企业的,还是开公司的?”李副镇长听到了他的话,随声应道:“既没办企业,又没开公司。”“那为只啥称呼虎书记为老板?”一头雾水的他继续追问。李副镇长微笑着调侃说:“你查验一下,看看我们这里坐的谁是正职,只有中心村的虎书记是正职!”听了李副镇长的话,他才认真审视了一下,今天参与检查工作的旅游局、食品药品监督局、卫生局、质检局、工商局、税务局、公安局等部门的来人都是副职,带队的陈副县长是副职,镇上来的李副镇长是副职。接着李副镇长与大家闲聊起来:“这年头,社会上把一个单位的一把手称老板。在基层私人场合,下级对上级的称呼已经很少用职务和姓名了。这称呼在我们落后的农村小县甚为流行。不仅县委书记、县长、乡镇一把手,县直单位一把手,甚至一些学校、农村的一把手,也常常被人们成为老板。象虎书记这样的人别人称呼他老板,觉得心安理得,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听到老板的称呼就面带笑容,如糖似蜜……”“哦!原来是这样啊!”他心里独自思量着,不由得感慨万端。“是啊,这年头每个单位的一把手都把单位看成了自己的家园,财务、人事没有副职的事情,都是一把手说了算,‘老板’意味着自己是主子,副职是给正职打工的。正职说东,副职不敢说西。其实,这是一种丧失人格、立场、原则的真实写照。因为老板的对面是雇员,雇员的岗位是老板安排的,雇员的权力是老板施舍的。所认,雇员一切要看老板的眼色行事。一些包括副职在内的下属,为了取乐一把手,就处处迎合,称一把手为老板。说白了,雇员就是我们这些副职,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啊!”不知谁冒出了这么长长的一句牢骚,每一个字都凝结着对正职的极度不满,仿佛是一场带着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会。“其实,透过称呼这个现象,我们看到的是隐藏在其背后的低俗本质。因为这种称呼代表着一种不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不正常的同志关系,不正常的干部关系,是一种新的人身依附,是政治市场化,官场商品化,组织裙带化的具体表现。做为党的领导干部应当对此称呼的危害性有足够的认识,不能人云亦云,国家迟早会对这股歪风进行整治的。”陈副县长也憋不住说了一句。“近年来,随着子牙湖景区旅游人数的增多,农家乐、娱乐场所、宾馆遍地开花,景区的人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这里四个村的村干部普遍牛的很,尤其是中心村的虎书记,只有县委书记或者县长来了才接待,一般的副职来这里根本见不上面。今天接待了我们,纯属例外,是沾了新疆亲家的光,因为他把亲家安排在我们隔壁的包厢里吃饭,为了向亲家卖牌自己公务繁忙,地位显要,才勉强出来应付,同时有意把我们安排在这里吃饭做陪衬,而且两个包厢的费用都要村上公费开支。”李副镇长对这里的人情世故和暗藏的玄机又进一步做了说明。还有人叽叽嘎嘎地说着内似的话题,而且情绪激昂,似乎对正职的口诛还在兴头上,大有水淹金山寺的势头,被陈副县长拦截了:“都不要说了,越说越走样,话多了惹事非,吃饱喝足了咱们起程,还有几个地方没有检查哩,谁让咱们是副职呢!”下午又检查了几个地方,但检查的过程到底检查了什么,他浑然不知,整个心房玄幻着那一声“老板!”晚上躺在床上,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在他脑海呈现,家乡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把一个单位的正职称呼“老板”呢?而且村支书也是“老板”。这一声“老板”在他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影。一觉醒来,他心里笼罩的那层冰影还没融化,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副职,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翼翼才是,不然……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对,太过于懦弱,不是自己做人的初衷。人生,有时像莲,有时像梅。像莲时,要出污泥而不染;像梅时,要迎风雪而傲立。既然是党的领导干部,就要按照党章行事。把正职称呼“老板”实在是过于匪气,霸气和俗气。既是把正常的同志关系团伙化,更是一种庸俗化,是标准的官场垃圾。至少自己以后要带头纠正,坚决不称呼一把手为“老板”,否则,变态的社会现象必然会带来变态的被动适应,如此,人人觉得危机,便人人沉陷其中便不能自拔了。想着想着,他欣然提笔,写下了《那一声“老板”,冰寒了多少人心!》,放在微博,公开展示,警示自己,告诫世人。作者简介:九天雄鹰,实名郭卫,男,汉族,擅长散文、诗歌、纪实文学创作,极力推崇韵律玄幻的轻盈诗歌创作。2004年开始发表作品,在《甘肃公安报》、《原野公安文化网》、《云南公安文联网》、《甘肃公安网》、《中国警察网》、《中国警察原创文学网》、《湖北作家网》、《中国散文网》、《散文网》、《中国公安文学精选网》、《中国作家网》等网站发表作品200多篇(首)作品。其中散文《怀抱梦想》荣获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家邀请赛一等奖和最佳散文奖,散文《信访民警的梦想》荣获2015年“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诗歌《重塑灵魂的匠人》获全国“我的从警·生涯”大赛二等奖。国家公务员。

两颗雨花石(续9)

(续9)中午,大院里的人全都午休了。 老地方。水龙头还不紧不慢地滴着眼泪。玉荷在厨房里对阿西说:“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阿西没有午休的习惯,无事可做,他就到书店看看。整个县城就这么一家书店,放假十多天了,由于忙着与玉荷的交往,阿西很少到外面走动。书店以前是常来的,印象中的书店,书架上除了马、恩、列、斯、毛的著作外,其余的都是八个样板戏的书和连环画以及《新华字典》之类,小说是极少的,尤其是情啊爱的书,是不能摆在书架上的。几年没来,阿西走进书店时,面貌已焕然一新,书架上的书的种类多了,服务员的面容也大为改观,以前她们都是扳着一副面孔,眼睛是带钩的,仿佛进来的人个个都是小偷似的。现在不同了,顾客一来,她们就笑脸相迎,主动为顾客介绍图书。阿西走到新书架前,新出版的书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紧紧地吸住了他的目光。他挑选了两本书,一本是戴厚英写的《人啊人》,这本书他看过,写了两代人的冲突,反映深刻的社会现实,看完之后让他爱不释手,当时走遍了省城的各大书店,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在小城的书店,却让他如获至宝。再一本是《说石解源》,这种书,阿西早就想拥有了,只是出版社极少出版。阿西顺手一翻,刚好翻见了“雨花石”这个词条,他的眼睛立刻被定住了:“雨花石,以花为名,花而雨,它不是花形的石,而是石质的花,是经过河水长年冲击形成的,形状如鹅卵石,质地晶莹,放入水中,便显露出绚丽多彩的花纹颜色”,顷刻间,他想起了玉荷珍藏的那两颗雨花石,原来雨花石有这么美丽的名称,难怪玉荷那么喜欢它。阿西决定要买下这两本书了,摸一摸口袋,带的钱只够买《人啊人》,《说石解源》却要20多元,那是阿西爸爸半个月的工资。阿西对服务员说:“我没带够钱来,这本书你留给我好吗?” 那位服务员长得很漂亮,圆圆的脸上仿佛镶上一对乌亮的宝石——那眼睛太迷人了,她说话细声细语的,但让阿西听了很难受:“对不起,经理有过交代,除非是预订,没有预留的。谁有钱谁先买。” 阿西恳求说:“无论如何,你得给我留下,就算为我破个例吧。” 那姑娘脸说话依然细声细语:“我得请示一下经理。” 阿西说:“我太需要这本书了,就算我求你了。” 姑娘“噗嗤”一笑,说:“好吧,如果没人买,我就留给你吧。”阿西听了,求也白求,现在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不如立即去找钱。他立马赶回家问爸爸要钱,很不巧,爸爸下乡去了,即使爸爸在家,要他拿出半个月的工资也未必同意。阿西只好跟妈妈要钱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敢向妈妈开口的,因为妈妈打的是零工,那钱来得真是不容易啊。但这阵子妈妈也不在家,早上说是到砖厂挑砖去了。阿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急忙赶到砖厂,跟妈妈一提,妈妈倒是很开通的,同意给钱,但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要挑完这趟砖,再回家去拿。阿西接过担子,很沉,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心里很难过,说:“妈,您少挑几块砖不行吗?” 妈妈说:“那怎么行呢?路挺远的,少挑一块就少5分钱了。” 阿西觉得很对不起妈妈,放假回来那么多天了,只顾和玉荷谈情说爱,也没有为妈妈分担一些劳动。他决定从明天起,也要去挑砖了。回到家,他说:“妈,书就暂时不买了,反正也不急用。” 妈妈说:“那怎么行呢?你不急用是不会向我开口的。”说着,她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布包里,抽出了皱巴巴的元票和角票,凑够了20元递给阿西,说:“不够的话,我再向隔壁的王阿姨借几块。”阿西接过钱的一刹那,眼泪差点儿滚了下来。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母爱更伟大的呢? 等他拿了钱赶到书店的时候,那个姑娘笑眯眯地对他说:“真不凑巧,那本书刚才有人买走了。”气得阿西直想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狠狠地扇一巴掌。 晚上,阿西如约和玉荷去看电影,片名是日本电影《生死恋》,改革开放后,随着对外交流的增多,外国影片也涌进了国门,于是,国人能够欣赏到更多的外国电影,像印度影片《流浪者》,日本影片《望乡》和《追捕》,让阿西他们看了如醉如痴。电影一放映,高挑而漂亮的女主人公夏子出现在银幕上,她热情奔放、青春亮丽,奔跑在网球场上,洁白的超短裙飘起来,伴随着“打中了”的画外音,把观众的眼球紧紧地吸引住。这是一个伤感、动人而又难忘的故事。野岛和夏子原来是一对恋人,由于志向和性格的差异,终于告吹。野岛的好友大宫取代了他的位置,野岛失恋后,也苦闷彷徨过,但他没有报复夏子,也没有因为大宫抢了他的女友而对大宫大动干戈,他担心大宫因为他而放弃了对夏子的追求,用了一拳(仅仅一拳)把大宫打到了夏子的身边。夏子因为车祸死去后,大宫站在网球场边,淋着雨,回忆往日与夏子打网球的情景,失恋是痛苦的,而失去了心爱的人更痛苦。这时,一把大伞罩住了大宫头上的天空,那是野岛,他安慰大宫说:“今后的路,我们还得走下去。”这种生与死的恋情在大宫和野岛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阿西心情显得很沉重,观看电影的过程中,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走出电影院,影片的情节实在是让人伤感了。玉荷挽着他的手,陪着他默默地走着。 电影院的旁边是一个小型的公园,说是公园,不过百米见方大小,几棵高大的苦楝树,几张水泥条凳。已经很夜了,公园已没有什么行人,深邃的天空,月明星稀。玉荷说:“我们到公园里坐一坐好吗?”阿西不置可否,由玉荷拉着进了公园,苦楝树下,他俩选择了一条凳子坐下,玉荷依偎在他的身边。沉默,空气此刻仿佛都凝结了。阿西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首先是向妈妈要钱,见妈妈那么辛苦,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凑够了钱,那本自己最想要的书却被人买了;刚才,又看了一场令人心碎的电影,多好的一对恋人,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想到这,他突然一把搂住了身边玉荷,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玉荷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蒙了,说:“西,你怎么啦?” 阿西口里只管喃喃地说:“荷,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看你,都把我搂得喘不过气了。” “啊,对不起!”阿西急忙松开了双手。 “不,我就要你这样。”玉荷投怀送抱,双手也紧紧箍住阿西。于是,四只手缠绞着,两个躯体紧贴着,两颗心嘣嘣地跳着。最纯洁最激动的人类之爱,在这对男女青年身上延续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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